初到上海，挤在小房子
又是一年毕业季，我和大学室友乔枫约好，各自带着女朋友去上海打拼。我和晓雯提前租好房子 —— 一间挤得转不开身的一居室，墙皮有些斑驳，两张单人床紧挨着贴在窗边，中间只够放下一个折叠衣架；洗手间小到只能站一个人，门口的旧厨桌摆着电磁炉和缺了角的锅碗瓢盆，桌腿下还垫着半块砖防滑，比宾馆标准间还简陋。乔枫刚进门就站在门口发懵，手里的行李箱轮还在地上转了半圈："这怎么住得下四个人？""拿帘子隔开就行，等工作稳定了，咱们再找大的。" 我笑着解释，指尖却攥紧了口袋里皱巴巴的租房合同 —— 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，离地铁最近且租金最低的房子了。
我们都不愿靠家里接济，每个人的行李箱都塞得鼓鼓的，晓雯的衣服、乔枫的电脑配件、菲菲的护肤品，多到衣柜根本装不下，最后只能把换季的衣服用真空袋抽紧，塞进床底的缝隙里。熟悉归熟悉，挤在十平米不到的空间里，不便像潮水似的涌来：每天早上要轮流抢洗手间，晓雯化妆时，我只能蹲在门口刷手机；晚上洗澡要掐着时间，乔枫洗得慢，菲菲总在外面催；最尴尬的是情侣间的相处 —— 从前我和晓雯睡前还能窝在被窝里聊会儿天，如今两张床隔得太近，连说句悄悄话都要压低声音，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，怕床板发出咯吱声。
憋了三天，晓雯偷偷在手机上订了两张晚场电影票，推给菲菲时还附了句 "今晚给你俩放个假"。乔枫和菲菲出门后，晓雯从背后抱住我，下巴抵在我肩上："总算能松口气了。" 那天我们没开灯，只借着窗外的路灯光相拥，她的指尖划过我后背时，我能清晰感觉到她的颤抖。酣畅过后没多久，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声，菲菲进门先瞥见晓雯泛红的脸颊，故意凑过去撞了撞她的胳膊："哟，看这小脸红扑扑的，事儿办完啦？" 我靠在床头抽着烟，笑着接话："那可不，差点累断我的老腰，下回该你们家乔枫发力了。" 晓雯红着脸去换床单，菲菲作势要打我，乔枫在一旁笑着递来瓶可乐，气氛倒也暂时冲淡了局促。
住在一个屋檐下，我们渐渐有了默契 —— 谁和女朋友想独处，就会主动提出 "去楼下买瓶水""去公园散散步"，给对方留出空间。可没过多久，工作压力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：我天天加班到十点，回到家只想瘫在床上；乔枫的项目催得紧，周末都要去公司；晓雯和菲菲也常抱怨老板苛刻，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。没人再有精力主动出门，压抑的欲火慢慢变成小两口间的摩擦 —— 晓雯会因为我忘了晾衣服发脾气，菲菲会抱怨乔枫没时间陪她，夜里的房间只剩四个人均匀的呼吸声，却透着说不出的沉闷。
这天夜里，晓雯因为我加班忘了买她爱吃的草莓，背对着我蜷在被窝里。我侧身听了听隔壁的动静，乔枫的呼噜声很轻，应该是累坏了。我伸手扳过晓雯的肩膀，没等她开口，就低头吻住她 —— 床板立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，我能感觉到晓雯的身体僵了一下，随即也伸手搂住我的脖子。声音越来越明显，我知道乔枫他们肯定醒了，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让我浑身发热，晓雯忍不住闷哼时，我赶紧用手掌捂住她的嘴。就在这时，隔壁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，紧接着是菲菲压抑的喘息，还有乔枫粗重的呼吸 —— 我和晓雯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，随即又偷偷笑了。
从此之后，我们两对人就像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，夜里只要听到对方床板有动静，就会默契地配合，却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。晓雯的脾气渐渐好了，会主动给我留夜宵；菲菲也不怎么抱怨乔枫了，偶尔还会帮他洗衬衫。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融洽，只是那层帘子里藏着的暧昧，像炉子里的火星，轻轻一吹就会燃起来。
酒后意外，暧昧升温
难得一个周末四人都不加班，晓雯提议在家庆祝："自从来了上海，咱们还没好好一起吃顿饭呢。" 她和菲菲在小厨桌前忙碌，晓雯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炒红烧肉，菲菲蹲在地上切凉拌黄瓜，两人时不时小声说笑；我和乔枫从楼下超市搬了两箱啤酒上来，拉开中间的布帘，在两张床之间的窄过道里摆了四个塑料凳子，就算是饭桌了。
几个人边吃边聊，话题从大学时的糗事说到上海的工作，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。我和乔枫怕热，干脆脱了上衣，露出晒黑的肩膀；菲菲看了，也笑着脱去 T 恤，只穿一件粉色小吊带 ——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：清秀的小脸带着点婴儿肥，胸前的弧度把吊带撑得鼓鼓的，胳膊上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，连锁骨处都泛着淡淡的粉色。几杯啤酒下肚，菲菲的脸颊变得白里透红，像熟透的水蜜桃，说话时带着点鼻音，偶尔还会无意识地靠向乔枫。
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凌晨，四个人都有些醉了。晓雯平时不洗澡绝不上床，那天却只拿热毛巾擦了擦脸，就倒在我怀里睡着了；乔枫靠在墙上，手里还攥着空啤酒罐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我酒劲上来也想睡，刚躺下没几分钟，就被尿意憋醒。为了不吵醒他们，我没开灯，摸着黑往洗手间走，刚推开门，一个软乎乎的人影就撞进我怀里 —— 是菲菲，她头发乱糟糟的，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，看都没看我，摇摇晃晃就进了洗手间。
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，晓雯还在熟睡，呼吸均匀地吹在我脖子上。我刚闭上眼睛，就感觉身后有个人躺了上来，胳膊像藤蔓似的缠住我的腰，胸前的软肉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 —— 是菲菲，她肯定是喝多了，上错床了。我僵着身子不敢动，能感觉到她的头发蹭在我后颈，还带着洗发水的栀子花香。我悄悄转过头，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她，她的眉头轻轻皱着，像在做什么梦，嘴角却还带着点笑意。这么近的距离，我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，还有鼻尖上细小的绒毛 ——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胳膊，皮肤细腻得像丝绸。就在我想低头吻她时，菲菲突然呜咽了一声，我赶紧缩回手，假装睡着。迷迷糊糊间，我感觉她往我怀里钻了钻，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。
第二天早上，菲菲的尖叫声把我惊醒。我睁开眼时，她正连滚带爬地往乔枫那边的床跑，头发凌乱，吊带也歪了，乔枫和晓雯也被吵醒，揉着眼睛问怎么了。"我…… 我上错床了！" 菲菲的脸通红，声音都在发抖。乔枫愣了一下，随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："都喝多了，没事，别往心里去。" 晓雯也跟着打圆场："是啊，昨晚我都醉得忘了洗澡，你这算啥。" 几个人轮番哄了哄菲菲，这事才算翻篇。可我却再也忘不了她贴在我后背的温度，还有她睫毛划过我指尖的触感 —— 晓雯是御姐风，身材偏瘦，从不穿暴露的衣服；菲菲却不一样，她爱穿紧身裙和小吊带，前凸后翘的身材总能轻易勾起人的注意力。
秘密暴露，关系破裂
这天晓雯在公司加班，我提前下班回家，推开门就看见菲菲扎着两个低马尾，穿着白色居家小背心和粉色超短裤，正踮着脚够衣柜顶上的箱子 —— 她的牛仔裤洗缩水了，超短裤刚到大腿根，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腿，踮脚时，蜜桃臀绷得紧紧的，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"快帮我拿下箱子！" 她看见我，立刻笑着喊。我走过去，伸手就把箱子取了下来 —— 菲菲的身高刚到我胸口，仰头看我的时候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只撒娇的小猫。"谢啦，家里没个男人可真不行。" 她接过箱子，蹲在地上打开，里面全是她的衣服，还有几个毛绒玩具。
我靠在床边玩手机，目光却忍不住往她那边飘 —— 她蹲在地上整理衣服，小背心的领口很大，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的沟壑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。我想起昨晚她上错床的样子，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触感，心跳突然快了起来。"你愣着干嘛呢？" 菲菲突然抬头看我，眼睛里带着疑惑，"是不是累了？累了就先歇会儿。""没…… 没有。" 我赶紧低下头，假装刷手机，却感觉她的目光还在我身上。过了一会儿，她突然笑了，声音轻轻的："你是不是在看我？" 我猛地抬头，她正蹲在地上看着我，嘴角带着狡黠的笑，脸颊也有些发红。
我喉结动了动，刚想说话，她却突然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 —— 离我只有一步远，我能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。"乔枫最近天天加班到十点，回来就倒头睡，连话都跟我说不上。" 她的声音带着委屈，眼睛里也泛起了水光，"你说他是不是烦我了？""哪能啊。" 我赶紧安慰她，"他上周还跟我说，想多挣点钱，早点跟你搬出去，换个大点的房子。" 这话一半是真的 —— 乔枫确实跟我念叨过，说挤在这小房子里委屈菲菲了。
菲菲的眼睛亮了："真的？他没跟我说过。" 她笑着转了个圈，小背心往上卷了点，露出腰腹上一颗淡褐色的小痣，像颗落在奶油上的芝麻。我呼吸一滞，赶紧递过纸巾："你腰上沾了点灰，擦擦吧。" 她接过纸巾，指尖不小心蹭到我的手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，随即又抬头看我，嘴角藏着笑。"上次我喝多上错床的事，你没跟晓雯说吧？" 她突然凑到我身边，声音压得很低，"我跟乔枫说我记错床了，他居然信了。""没说，大家都喝多了，说这个干嘛。" 我攥紧手机，感觉她的肩膀快靠到我身上了。"你那天…… 没对我做什么吧？" 她仰起脸看我，眼睛里带着试探，还有点别的什么。没等我回答，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声 —— 是乔枫回来了。菲菲赶紧往后退了两步，假装整理衣服，我也松了口气，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和菲菲总能找到独处的机会 —— 晓雯加班时，乔枫也正好出去；或者乔枫在家睡觉，晓雯去楼下买东西。我们会在厨房偷偷接吻，会在帘子后面牵手，却谁也没敢再进一步。乔枫好像察觉到了什么，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，却没说什么。直到那天晚上，乔枫突然在帘子后面喊菲菲："你出来，我们谈谈。" 我和菲菲都僵了 —— 他肯定知道了。
菲菲低着头走过去，我听见乔枫的声音很低："你是不是跟他有事？" 菲菲没说话，过了一会儿，就传来她的哭声。我心里很慌，想过去解释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就在这时，晓雯突然回来了，她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帘子后面的乔枫和菲菲，皱着眉问："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"
乔枫掀开帘子，眼睛通红，手里攥着一根粉色的发绳 —— 是菲菲的，上次掉在我床上，我忘了还给她。"你自己问他！" 乔枫指着我，声音都在发抖，"我把你当兄弟，你就这么对我？对晓雯？" 晓雯愣住了，看着我，眼睛里满是疑惑："他说什么？你们…… 你们怎么了？"
我张着嘴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—— 晓雯的眼神像刀子，扎得我心疼。就在这时，菲菲突然开口："不关他的事，是我主动的！" 她的眼睛通红，脸上还挂着眼泪，"乔枫，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，你总忙着工作，根本没时间陪我，我只是…… 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。"
"所以你就找他？" 乔枫的声音更冷了，"你当初跟我来上海，说要一起攒钱买房子，说要在阳台种多肉，这些都是骗我的吗？" 菲菲没说话，只是哭。晓雯看着我，突然笑了，眼泪却掉了下来："我还以为…… 我们能一起在上海站稳脚跟，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，想好好过日子。" 她转身就要走，我赶紧拉住她："晓雯，对不起，我错了，你别走好吗？""别碰我！" 她甩开我的手，声音发抖，"我跟你挤在这破房子里，不是为了看你跟别人搞暧昧的！"
离别与遗憾
凌晨三点的合租房永远不缺故事。我裹着毯子缩在客厅沙发上改方案，对门程序员小哥趿拉着拖鞋出来接水，暖壶盖磕碰出的声响惊醒了睡在储物间的实习生。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整理被褥的动静，混着楼下便利店 24 小时营业的 LED 灯牌闪烁，在磨砂玻璃上投出模糊的光斑。这就是上海，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，它像一个巨大的磁石，吸引着无数年轻人带着梦想前来，却又像一个冰冷的筛子，过滤掉那些不够坚强的灵魂。